以差異的永恆回歸來思考「絕對不可複製之物的重複」。簡言之,我們感興趣的不只是作品所指向的絕對差異本身,而且更是這種差異的純粹重複。如果作品是純粹差異的創造,都因其「複製的不可能」而對既有認識與歷史的逃離、撕裂、背叛與越界,那麼我們感興趣的不只是作品的系列史,而是這樣的歷史如何可能。這不只是歷史或史觀層次的思考,而且是形上學層次的思考,在這個層次上,我們意圖由差異的重複,或重複的差異構成一切存有與存有的思考可能。
回到赫拉克利特的箴言,我們不只承認「我們不能兩次走下同一條河」,而且我們還要思考使得「我們不能兩次走下同一條河」這句話成為可能的世界是什麼意思。簡單地說,藝術就是「我們不能兩次走下同一條河」的這種流變世界。
作為當代藝術或一切創造性的思考者,我們恐怕不能不信仰藝術即創造,即感性(sensation)或情感(affect)的創造,然而,在感性的無典範創造中,思考中的我們就如同意圖要走下「不能兩次走下同一條河」的河中,這是「公無渡河,公竟渡河」,雖不至於但很可能接著便是「墜河而死,將奈公何」。這便是當代思考者的艱困處境。必須很小心的是,這個處境並不意味回返同一與複製的世界因此是合法的。
當代思想的困境不意味思考者因此就可以輕易與廉價地援引任何既有哲學家的理論作為依據,因為這只是使得我們陷入《傳道書》的「日光之下並無新事」,換言之,「日光之下並無作品」的矛盾中──既要思考與評論作品的創造性(這是其因此被思考的理由),卻又矛盾地套用既成論述給予說明;簡言之,作品因其創造性而值得思考、而迫使我們思考,但我們卻不思考,反而套用理論間接表示作品的無創造性與無差異。這是現在最致命的現象。
意識到作品的存在,從意識到差異的開始,換言之,在未經歷後者以前,作品未曾存在,或者,作品的存在形同未在。卻是透過這種未在,存在得以差異在場,明明是同衣物,卻是冥河兩處。
回覆刪除搭配圖,太好了。
回覆刪除這是近親相憎的「拒絕」宣言嗎?
回覆刪除Thom Yorke~之於Radiohead
回覆刪除差異與獨立~合成器與樂器~
。。。。。。也許我們也能做試著對其思想影像做非思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