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寫所看或所聽,不再為影像或口語服務,不再是記錄或回憶,絕非任何方法的描述,而是語言的搏擊、坎陷與互掐脖子,是一對一或一對多的決鬥。讓書寫成為問題……
讀書、看展覽與生活是一回事,書寫則是另一回事。
書寫的人眼睛盯著一幅菸斗的畫,嘴裡嘖嘖發出評論:「這不是一支菸斗。」
讓眼球骨折,在此虛構。
虛構並非假、非錯、非無用,或許它亦沒別的本事,只不過使既有的真理在面前虛弱地顫抖,尿濕褲子。如同白目的克里特島人逢人便說,克里特島人都說謊。
整部文學史加上整部哲學史可以簡約成三個字的日子已經到來。
我說謊。
或者,根據布朗肖,「謊」字其實可以抹除,我說。最後,「我」亦抹除,剩下喃喃空無的「說」,語言「說」、說「說」、說……,干真假你我何事?
《虛構集》序
聯經出版,2017/11
喔,期待已久的作品終於問世了!!!磨刀霍霍,準備開腦,摺皺出另一摺皮質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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