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0/07

班雅明與翻譯的詩學練習


原作與譯作間是一種動態關係,它們由各自的時空位置朝向語言所必要的外部性,對班雅明而言,這是具有神學意指的純語言,對布朗肖,則是隱喻著彌賽亞主義的最終語言(langage ultime) ,而對德勒茲,是虛擬的「後設語言」。

每個譯出的字詞都圍繞著已由原作所指出的記憶虛擬迴圈,共同構成了「語言多樣性」,「如同是介於相互關連『音素』(phonèmes)間的虛擬系統,其化身於各式各樣語言的實際關係與項目中:這樣的多樣性使得言說(parole)能成為官能(faculté),而此言說的超越客體,這個『後設語言』(métalangage)在被給予語言的實際練習中並不能被說,而是必須、也只能在與虛擬性共存的言說詩學練習(exercice poétique)中被說。」(Deleuze, Différence et répétition: 250)

班雅明置入翻譯神學下的純語言,布朗肖摺入不存在未來中的最終語言,在虛擬與實際的德勒茲問題中,以存有學的方式被視為是所有實際語言的後設語言,是語言之所以能被說的沈默條件:在此,相互異質的所有言說眾聲喧嘩,然而後設語言卻不能被說,它僅僅使得「說」說,且總是另類與差異地說。

這個語言的虛擬性僅能透過語言的「超越練習」(exercice transcendant)或詩學練習才可能觸及。原作所賴以建立的這個存有學條件,它對自身語言的越越練習,也必須在翻譯中被重複,只是翻譯是繞經原作後施展於自身語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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